“责任就开始于梦境”
Physik要自然享乐,主要是享乐。
闲下来就吹安哲罗普洛斯和姜文。

【ERE】Wild world 野蛮世界-上(仿生人AU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《Wild World - 野蛮世界》 
Abstract:
2038年的和平巴黎,世界和平,法国人没什么革命的爱好了,但他们仍然怀念这种感觉,但和平来之不易。于是他们造了反骨型的仿生人来替他们学懂革命这件事儿。
格朗泰尔是一个艺术家,他每日作画,喝酒,没有谈恋爱,最近看大革命时期的书。爱潘妮,他的多年好友,送了他一个礼物。

“我说,‘今夜以后,至少是今夜,我是我’。” 


当世间一切都和平安定下来的时候,大家就需要一根反骨,但反骨往往难以轻易就贴合上脊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。那么,外接反骨吧,外接一根反骨,却不能简单如同过去大哥大装天线。毕竟想法需要长时间的灌输和言传身教,如果一根天线就了事,大学里面早就充斥了各种收音机的变体。 


但人类是聪明的,他们设计出各种的仿生人,仿生人有变体,仿生人还要成为模因论的实践者。 


你可以活如平和丧尸,总有人替你热血上头。 
若无革命者,则科技进步的优势就显现出来,让我们造一个仿生革命者,让我们梦中享受不流血的血色浪漫。 


他们说,这是大进步。 


大进步之下,没有完卵,更没有能幸存于世的桃花源工作室。


格朗泰尔尚在和颜料搏斗,未出一个喜人结果,就看到屏幕上爱潘妮的脸。她call起人来有不达目标不罢休的狠劲,格朗泰尔喊了声接通,就看见她兴致勃勃,几乎要穿过屏幕给他拥抱。 


“怎么,你要请我喝轩尼诗的EXTRA?” 


“喝不死你,上次的Chimay你已经喝光?” 爱潘妮摆摆手,“先放下你的灵魂伴侣酒瓶子,讲个正事。” 


“你上次和我说,你梦中见那个缪斯,你又凭借记忆画下来,白看不厌,你把画多传我几张,顺便和我讲讲他。” 


格朗泰尔蹬蹬跑到一旁去,掀开一幕布,展示他的杰作,他左看右看都满意,是画中人本身就带有的独特魅力。看他一眼,可一夜不去“Harry’s Bar”*,甚至可以一夜难眠。 



他转过身,向爱潘妮展示这幅他的杰作。他仍然每日安稳作画,喝酒,酒精入肚就平了心肝的乱撞。他不恋爱,事实上,他觉得没什么可爱。世间人大部分都类似,度日的时候求安稳,因为这个世代就是要求人平稳,成固定形态,辩论也循规蹈矩。而儿童,幼儿对他的艺术是一种折磨,这种天生的隔阂感让他并无生子和繁衍后代的需求。 


作品就是我的儿女,更贴心也更忠诚,用他的话来说,就是这样。 


但他的这幅杰作,格朗泰尔称呼这幅杰作为“缪斯”,他其实有给他起好名字,在遥远的学生起义群体中翻出来的领袖名字,他叫这位缪斯为安灼拉。


“他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,爱潘妮,是这个样子,金发,用雕像一般的脸来评论他的长相其实并不恰当。因为我觉得,雕像是照着他的样子而出生的。他叫安灼拉,在梦里的时候,有点倔强,相当倔强,和我争论斯多葛主义学说。他应该是一个革命领袖一类的人物,带领大家伙站上酒馆,挂住红旗,我要是想陪他一起死都得先征得他同意,他要不点头我都无法顺着气变成一块纪念碑…” 


格朗泰尔絮絮叨叨,一边传画给爱潘妮一边阐述自己的梦中情史,直到爱潘妮叫出那声“停下”。



“停下,格朗泰尔,停下,你快要过生日,我决定给你一个惊喜。现在我要去工作了。”


 

爱潘妮是仿生人工厂的设计总监,她每日都在围着这个打转,但她这次不是要从流水线上拖一个成品下来给格朗泰尔,那太不够意思。


她申请新的一间工作室,里面带有设计车床的那种,地上铺满格朗泰尔传过来的“缪斯安灼拉”,赶工好几天,又以挑剔的完美主义者眼光来审视这位新出世的躯壳。完美,太完美了,正是格朗泰尔画中的模样。 


她设定好程序,程序大体与其他反骨类的革命仿生人并无二异,都是那么些东西,忠诚,聪慧,伶牙俐齿,足够的热情和爱,号召他人时情感异常丰富。她又加进格朗泰尔琐碎话语中不停强调的那些东西,“他几乎不望玫瑰花,不知道春天是什么,细长的淡黄睫毛、蓝眼睛、迎风飘动的头发、绯红的双颊、鲜艳的嘴唇、美妙的牙齿,满天曙光晓色的滋味。已经是个成人了,却依然像个孩子。*” 


…总之,她尽了全力。 


完工时,她把这些话写进卡片,合着说明书一起塞进安灼拉短途旅程所携带的那件外套里。


“你叫什么?”她问这个粗野的安提诺*。


“安灼拉”,他说,“我叫安灼拉”。 



接下来的事就不用爱潘妮操心了,她拨打格朗泰尔电话,确定他今日没有出门的打算,甚至还诓他,“我带酒上门看你”。 


格朗泰尔求之不得,格朗泰尔今天生根门内。 


安灼拉是特殊型号,天下只此一个,别无替代,没有长得和他相像的,也没有与他程序完全一致的。爱潘妮作为设计师,没给他内置追踪器,也没留下什么所谓的后门,完完全全像是新造一个生命来人间,任由他自然发展枝叶。 


她开车到格朗泰尔门前,放下安灼拉,让他在自己走远后敲门。 


安灼拉觉得这个要求完全合理,于是听从了,看见爱潘妮走远了,才按响门铃。服装设计部选了一身西装三件套给他,是复古款,想他成为一个翩翩世家公子,领带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。但他还是得体的,微笑也得体。 


格朗泰尔来开门,携了一身酒气和颜料味的混搭体验,反正爱潘妮是来找他喝酒,他先喝一点也无妨。他穿皱巴巴的T恤,牛仔裤也是宽松款,自来卷的头发蓬松出了一股艺术家的气息。 


门外不是爱潘妮,是他的缪斯。 



他的缪斯活了,此刻裹着阳光站在他面前,即使没有驱着骏马也是俊美无比,是他历史画簿中卡诺瓦的杰出之作借了一束普罗米修斯盗来的火,塑了肉身,站在他面前,与他四目对望。尽管他那么适合三件套,却依然透露出一股遭受了束缚的愤怒感,他张嘴,讲话的语气也与格朗泰尔梦中的形象重合起来。 


“你好,我是安灼拉。”这缪斯开口了。 


格朗泰尔恭迎他进屋,他自己则坐进沙发里面,捞起一旁的通讯器,不能直接打电话,于是情绪就全宣泄在短讯上,这次换他狂呼爱潘妮。 



“干!我陷入狂热的恋爱。” 




1.一家巴黎很出名的老酒馆,据说很多著名鸡尾酒发源于此。
2.形容安灼拉长相的话和那句粗野的安提诺,都来自《悲惨世界》原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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